䎒羽冽纹

先去看置顶
间歇性死亡人类(闭关ing)

【赛提·幕霭听蔚梦/21:00】似是而非

上一棒@弯弯Sirius 

下一棒@槐序 

伪现代,黑道,双强,以及非典型前男友设定。

【沙漠】【雨林】【教令院】是三个帮派,【教令院】权力最大,但是内部日益腐朽,掌权人已经被架空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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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此处看重逢之时(配图) 

*

【“哎呀,”提纳里轻轻笑,“原来我的东西,还被你好好保管在身上。”】

*

  任务结束后难有的闲暇时间,男人叼着烟擦拭着手枪,院子里植物众多,即使现在是隆冬也有着十足的生命力。

  大概是因为开了暖气吧,赛诺抬起头,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将枪械随意甩在桌上,倒是更为急迫地把刚点上还没多久的上好香烟掐灭藏起来,下一刻一只带着半截毛绒手套的女孩一掌拍在他肩上。

  “赛诺先生,您又抽烟。”

  柯莱无奈地叹气:“虽然医生检查过您的身体十分健康,但吸太多烟总归没有好处…【沙漠】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但现在情况不是很好,【教令院】似乎有所觉察,”她沉默片刻复又开口,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还要继续吗?”

  不确定因素确实很多,赛诺没有立刻回答,柯莱低下头,看见男人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过的卡片展开,然后他将卡片摆在桌上。

  “【雨林】必将复起…呃、这个是……”

  女孩抬眼看见赛诺的嘴角上扬,似乎是少见的好心情。

  “之前的任务中在【教令院】内部拿到的。”

  “您是想说【教令院】出了奸细?”

  “是,也不是,”赛诺翘起腿,背靠在椅子上,改装过的长耳坠发出一阵声响,他说出的话没头没尾,似乎并不是关于接下去的任务,“距离【雨林】被剿,已经过去四年多了。”

  “嗯……【雨林】的人也出手了?”

  “【雨林】出了些小状况。柯莱,那里的人一直是谨慎的,但是现在却放出了这种消息。”

  “有人在帮助他们?但是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外来者……”

  “如果那个人是内部成员呢?”

  “您是说,【雨林】出现了合格的下一任掌权人,所以要讨伐【教令院】吗?”

  赛诺笑了笑。

  “能被那些家伙当成底牌的人,实力不会弱的。”

  赛诺站起身,离开前拍拍柯莱的肩。

  “别被干扰,【教令院】不会再蹦哒多久了。”

  柯莱眨眨眼。

  其实【雨林】的动静并不是很大,赛诺原本也不是很想管。在用一种离谱的方式抢到这张卡片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教令院】的计划密信。

  尔后他看到这句话,第一反应也是将它烧毁,他黑着脸无语凝噎——这东西不仅让他浪费了不对等的时间和精力,还让他白白期待了一场。

  然后他仔细思考了一番,才终于从这一句话中摸索出【雨林】的用意。

  哦,大概是有个可怜人被推上政治舞台中央,马上要暴露在光下。

  赛诺哼笑一声,开始猜想那个人是谁。

  【雨林】能有多少人能入得了那些老东西的眼?推荐信刚递上去怕是就被扔掉了。五年前他们被【教令院】扣上反叛的罪名,内部人员几乎一夜之间全部被剿灭,沦落到只有被【教令院】驱使着才能运作下去的状态。

  要登上掌权人之座,那个人不会简单,在这个能力决定一切的地方,他不可能平静地度过这一段时间了。

  【教令院】送来的邀请函,【雨林】也应当有一份。合作谈判只不过是个噱头,他们真正的目的,可是要给他们也扣上无妄之罪,然后趁机将【沙漠】一棒打死呢。不过同样的手段要用在他身上,那就不一定会管用了。

  将会是一场……非常有趣的会议。

*

  会议地点定在须弥城外的一栋高大建筑内,站在门口就能看见那棵巨树,赛诺下车时往一旁瞥了一眼,他冷笑一声。这么做的目的估计是在罪名定下后能快速传到主城,让自己来不及辩解。

  披风上落了雪,他伸出手拍落,抬眼却看见【雨林】的车停在旁边,下来的人披风帽子异常大,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没有人给他撑伞,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纯黑色的。不过……重要场合大家的外衣都是默认黑色,只有这个人,毛茸茸的白色羽毛在风中凌乱地抖动着,他从头到脚——就连靴子,也是极不合群的纯白。

  似乎很年轻,也许跟自己差不多大?不过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那个人似乎在笑,黑伞和白衣配在一起非常奇怪,更何况现在冰天雪地也是茫茫一片白,不仔细看说不定进去的时候会被误认为一把伞会自己走动。赛诺别过头不再看他,被发现说不定就要被扣上不礼貌的帽子。

  他先一步进门,【教令院】的人认出他向他敬礼,进屋前他回头看,不出意料地看见那个家伙被欺软怕硬的侍从拦住,直到亮出邀请函才被对方不情愿地放进来。

  但是他居然还在笑?真是个奇怪的人。

  其他人都到齐了,真是奇怪,邀请函上的开会时间明明是半小时后,而且这些人难道连椅子都没准备好吗?居然只剩下了一张。

  “大风纪官也会迟到吗?”

  有人带着讽刺意味出口,赛诺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合起伙来要整他,甚至都没把那个【雨林】的人放在眼里。

  但是他不管这些,他走过去坐下,会议室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巡林官大人,您是最后一名哦。”

  “啊,”被称为巡林官的陌生男子嘴角噙着笑,“那还真是抱歉……不过【教令院】已经穷到连一把椅子的价钱都付不起了吗?”

  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笑里藏刀。

  “还是说,您根本看不起我们【雨林】…?不会吧,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故作惊讶,赛诺别过头忍着笑,似乎听见贤者咬牙切齿的声音。

  “哼…我奉劝您一句——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给他一把椅子,就放在大风纪官大人旁边就好。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赛诺笑着说。

*

  巡林官一整个会议都没摘下帽子,当然也不需要,毕竟上半场会议主要是【教令院】夸夸其谈,赞扬他们的贤者大人以及提及一些不相干的小事罢了,中间会议暂停,大多数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动,给足了贤者面子,那位巡林官早就忍不住,提前三分钟请示离开。不过他不管这些,终于能出去透口气了。

  外面还在下雪,他本来就没帽子,现在连伞都没拿,雪落在他头上他也没抖下去。

  那位巡林官在前面,他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黑绿色的头发,大大的兽耳……背影让赛诺感到熟悉。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巡林官转过身看见他,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笑意盈盈。

  “真是好久不见了,大风纪官。”

  赛诺愣住,提纳里抬眼看见男人耳上挂着的改良耳坠,他挑了挑眉,被人看破心思的赛诺感到脸上一阵热。

  “哎呀,”提纳里轻轻笑,“原来我的东西,还被你好好保管在身上。”

提纳里凑近些,赛诺看见对方耳朵上隐秘的疤痕。

  “要叙叙旧吗?还是说,你不打算认我这个老朋友了?”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赛诺闭上眼,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没有,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

  关于他们两个的事情,赛诺一下子说不清。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提纳里,那时他和对方还在【教令院】的学院学习,原本他们的未来都是为【教令院】效力。

  眼看着那里越来越腐败,提纳里终于忍受不了,他离开学院,去【雨林】担任研究员,一研究就是三年。而赛诺也在提纳里离开后不久就回到【沙漠】,接任了大风纪官的职位。

  一下子失去两名天才学生,【教令院】还没腐败到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利,他们很快就选择对距离自己更近的【雨林】出手,那时赛诺正巧去看望提纳里,研究室里和平常一样安静,一通电话过来立刻将气氛打碎,提纳里手上的试剂瓶直接摔在了地上。

  提纳里变得十分焦急,他的学生柯莱很担心地怔在了原地,而赛诺皱着眉走到他身边,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教…出手…叛变……离……内部死……”

  提纳里挂了电话,身体因气愤而不住颤抖,他回过头盯着赛诺的眼睛。

  “你听见了吧?我不会丢下我作为学者的尊严,我也不会向他们求饶,为了苟且偷生。”

  赛诺哑口无言。

  对方让柯莱跟自己离开,送走自己前提纳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扯下自己的耳坠,只不过力度和手法没把握好,刮出一道很深的伤痕。

  他笑得十分畅快,背后有人追上来。

  “如果以后还能见面……”

  后面的话提纳里没说完,来不及了,他要去应付那些人,保护着柯莱的赛诺在风中睁眼看见提纳里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而自己却被那家伙推下山坡。

  他把柯莱放在安全的地方再回去寻找提纳里,不过那里只剩下漫天的火光和大片鲜血。

  他站在原地,感觉到比沙漠还要过分的炽热,几乎要将他吞没。

  【雨林】的研究院一夜间消失在大火中,而他在不久后接到的消息是——【雨林】反叛不成,被【教令院】捣毁了中心研究所。

  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们只看到纸上信息而不是那天的滔天火焰,他带着失神的柯莱回到【沙漠】,将【沙漠】壮大,然后等待着推翻【教令院】的那一天。

  他也没想到【雨林】的底牌是提纳里。

*

  “喂,怎么不说话?我还有一笔账要和你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交代传给【教令院】的纸片会在你手上?那个下人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你怎么还把他打了一顿?”

  赛诺还在发愣,没注意到逐渐放大的脚步声,提纳里脸色一变,一下子贴上来,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搂着他的脖子,他强硬地按下对方的头和他凑在一起,几乎要脸贴脸,赛诺心跳加速,他只希望提纳里没发现他的紧张。

  “你们……呃、抱歉,但……”

  来人显然没想到会见到这副场景,从他的角度来看,两人正情深意切地接吻,而自己成了那个打扰他们的电灯泡。

  提纳里看了一眼那个可怜人,故意露出不满的神情,然后故作娇色:“哎呀…被发现了。”

  他想分开,但下一刻却被赛诺反扣住双手,然后他将另一只手伸进对方斗篷,很用力地掐住对方的腰,将提纳里的身体向下压。甚至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假戏真做——用力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对方一下子变得狼狈起来,甚至被逼出了一声压抑着的惊叫。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巡林官的关系比较特殊……”

  赛诺忍着笑,没有理会在他怀里红着脸咬牙切齿的狐狸。

  那个人跑进去了,甚至还大喊着会议要继续了,让他们尽快赶到。

  赛诺松手,接下对方送来的不轻不重的一拳。

  “你明明知道是假的…!”

  “你不是希望让他们看见吗?做戏就做全套,不过你还真是变了许多……我是指性格。”

  他满面笑容地牵起提纳里的手,犹豫一下后反扣住。

  “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会议室内的气息比刚刚还要凝重不少,特别是在赛诺拉着提纳里进来后。那些老家伙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年接到那一通电话的提纳里,贤者差点忍不住站起身,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

  提纳里游刃有余地坐下,身体很自觉地往赛诺那边贴,后者自然秒懂,毫无表情地伸手在他腰上虚虚搂着。

  没人说话,单是看那些老东西扭曲的脸,提纳里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哼,大风纪官也别高兴太久了,”贤者睁开一只眼看他,“在接下来我们揭发你的罪行前,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惬意时光吧。”

  接着他站起来,将一张纸扔在赛诺面前。

  “哦?”赛诺简直要笑出声,“您可不能平白无故就诬陷一个兢兢业业的好人啊。”

  “你自己看吧!大风纪官,这么多年你假公济私,压榨下层,还和巡林官合起伙来想要吞并【教令院】…………你死罪难免!”

  “啊这……”赛诺轻轻笑着,表情无波无澜,甚至有闲情雅致去揉提纳里的耳朵,只不过遭到对方的无情击打。

  “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必然是装的。”

  贤者重新坐下,闭着眼不准备听他说话。

  “不过,如果我的资料和这张纸放在一起,那贤者大人,以及您的【教令院】…可就难保了。”

  赛诺将资料推到对方面前,贤者看见上面的图片时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你!你竟敢跟踪我!”

  他似乎很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在座的除了【教令院】的走狗,都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全倒戈向赛诺。

  “贤者大人,您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牌,落在他手里被打的稀烂。

  赛诺笑出声,贤者怒气冲冲地拍桌子。

  “安静!这份资料一定是伪造的!来人——把意图谋反的大风纪官和巡林官抓起来!”

  果然是他们的作风,外面涌进一群侍卫,赛诺一把把提纳里帽子扣上,一手拔出枪一手抱住他的头就往外冲。

  贤者挡了他们的路,被提纳里一脚踢倒,发出一阵惨叫。

  “啊,应该断了两根骨头吧。”

  他闷闷地说。

  “真厉害。”

  赛诺回答。

  一个闪身拐进空房间,赛诺搂着提纳里躲到柜子后面,他伸出头去看外面,一个人都没跟来,于是放下心回头看提纳里,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对方压着肩封住嘴。

  他不习惯被控制着,于是一把拽过提纳里的腰将他反按在柜子上亲,对方呼吸不畅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但赛诺只分开一下就又贴了上去,衣料被蹭上灰,被松开后提纳里别过头咬着嘴唇不看他,似乎在赌气。

  “怎么,就只许你亲我?”

  “我可没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赛诺突然笑出声。

  “提纳里,我很好奇你那天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赛诺重新抓起枪,提纳里也掏出披风内侧藏着的一把细弓。

  “你还装着这个?不难拿吗?”

  “这你别管,弓是我特制的,箭是新款可伸缩的,拉出来就能用。”

  “简直是…太新潮了。”

  赛诺手按上门把手。

  “其实我也没想好那句话的下半句。”

  提纳里笑眯眯。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我擅长拿自己的所有物做赌注,前提是我能全身而退。”

  “哦,那我也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

  “出去以后,你介不介意再添一个职位?一点都不忙的,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

  “什么职位?我考虑考虑。”

  赛诺张扬地笑出声,他看了一眼提纳里,然后拉开门。

  “大风纪官夫人。”

  提纳里眨眨眼,然后眉眼弯弯地张弓搭箭。

  “骗人,明明很忙,以后的时间都要花在你身上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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