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没动力了,最近有些灵感枯竭。。等俺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继续写…
摸个✍️
喜欢的两对;私设偏现代,幻想了一下赛诺卡维受伤后四个人的表情
首先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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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见到大风纪官回来后的一身伤,提纳里表示毫不意外。赛诺本人并没把受伤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回来的时候还是刻意没有去化成郭见提纳里。
但谁知道他刚走到教令院门口就看见那条显眼的大尾巴一甩一甩,反应过来后想逃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看见他了。僵硬地回过头,果不其然看见爱人微笑的脸,赛诺暗道不好,提纳里在他想到理由解释前开口:
“回道成林等我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弄完回去给你换绷带。”
提:(你这家伙肯定又是草草给自己包扎一通,没有我可怎么办。)
接着海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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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在卡维眼中,艾尔海森的沉默比他讲话更有杀伤力。
“说说吧,你明明可以足不出户,为什么会弄一身伤回来。”
卡维牙关打颤,艾尔海森抬头看一眼开着的空调,确定对方不是因为寒冷而如此狼狈。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黑着脸凝视着卡维的样子在对方眼里有多恐怖,卡维一张嘴他就知道对方又要撒谎。
“……我说我摔了一跤你信不信。”
艾尔海森:(不信,得想个办法让你长长记性。)
谢谢朋友们告诉我什么叫社会险恶。
本来觉得大家知道就好,以及现在还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但还是说一下比较好,免得某些人借机拱火,我不会写也不想了解任何提赛/海赛相关,聊天/评论的时候请自动避雷。
以前因为在微博看到几方吵架就心烦意乱,更何况还揪着几个角色在那里骂,简直是离谱。我本人也只是在那里放文,在那边不打tag,目的也只是不想惹事生非,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lof上还能看见对小提的不好言论我是没想到的,气得我一下就清醒了。
以及此事与我没太大关系,但是圈子里被伤害到的都是我喜欢的赛提老师,上一次小提的生贺我有参加,老师们都很好,大家聊天氛围也很轻松。聊天记录我也都看了,我个人的观后感就是我们赛提老师还真是吃力不讨好。赛提圈子里会有是非我是能想到的,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怪诞的方式,这就是人红是非多吗?我不太理解,我大受震撼。
置顶改了,新添一条不写对家相关,以后也不会再去了解了,被恶心到了,以后专心建设赛提。
过完年三次元有重要事情停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看情况,走之前会把欠下的几篇文写完。
摸个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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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四十八,艾尔海森手里提着一箱罐装苹果汁推开了家门,等待他的将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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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六天半,这是艾尔海森本周第36次收到卡维的虚空信息,依旧是复制粘贴前一条,对方一个字都懒得改——
【<特别关心>九又四分之一工图:兰巴德,最贵的,两瓶。】
角落里的“已读”并不显眼,艾尔海森从第三次开始就不愿意回复了。卡维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在房间里锁着门不问世事的模样,偶尔出来接个饮料拿个外卖,脸上洋溢着笑容,完全没有平时见到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苹果汁被对方举到眼前,卡维拧着眉毛确定自己没有因为最近赶稿而眼花。
“我要的不是这个啊,你是不是买错了?”
艾尔海森觉得自己足够耐心。
“兰巴德门口的,最贵的苹果汁。”
卡维一拳砸在对方手臂上。
——后记——
“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哎呀就是有人委托我一个月内把设计图画出来,今天刚好画完打算庆祝一下,我明天去交给他。”
“一个月?”
“嗯哼。”
卡维两三口灌完一听饮料。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艾尔海森脸一黑,心想原来这家伙这些天“浑浑噩噩”只是因为这个天杀的委托。不过卡维依然沉浸在发现苹果汁如此美味的新大陆中,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毫无知觉。
第二天一大早艾尔海森就出了家门,上午十点钟委托人亲自登门,手里提着拽着礼品毕恭毕敬地朝打开门愣着的大建筑师弯下腰。
“卡维先生!压榨劳动力是我的错!请您不要与我计较……”
“啊?”
上一棒:@南鹅一
下一棒:@MiLi
捏造许多东西,友们别深究。
全文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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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毕业论文被拒而愁眉苦脸的柯莱听说了师傅要回国的消息,她几乎是立刻就打消了原本“去找赛诺先生帮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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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正经历着一场覆盖面积极广的强降雨。
自从一个月前遭到攻击的虚空终端被紧急修复后,教令院才终于想起找人设计新系统,直到一周前才磨磨蹭蹭地将更新的系统搬上台。
时隔多日再次上线的虚空终端被加入了许多柯莱不懂的东西,不过她也没想着去理解。那时柯莱还因为论文的事情被“关”在教令院里修行,她更新系统的时候卡维正坐在对面,被委以重任的年纪稍长的优秀青年被绿头发的女孩半胁迫地按下了“确认更新”,原因无二——这个增添了众多功能的新系统,是他四年前因为各种原因出国留学、不久前作为优秀学生毕业的提纳里师傅完成的。
“不愧是我师傅,真是无所不能!”
柯莱没心情看眼前的资料,充当她临时指导老师的卡维也没有了好好教的心思,两个幼稚鬼姿势一个比一个潇洒,翻着虚空的动作也极为迅速。
而这样做的代价是:柯莱后几天提交的论文被以“不够严谨”的理由退回,要求是重写。
收回论文的那个晚上,柯莱后悔万分,一夜无眠,第二天带着黑眼圈出门找卡维帮忙。
结果卡维没找着,她在路上和艾尔海森撞到了一块儿。大书记官面无表情,手里捏着几张不知道从哪得来的资料,手眼通天的男人莫名其妙就知道了她论文没过的事情,在与艾尔海森谈话的十分钟内,柯莱感觉自己死了十条心。
负责任的卡维学长被大书记官以“带坏学生”的理由狠狠教训了一通,对方自觉羞愧,于是闭门思过。不过这都是艾尔海森的说辞,卡维学长没来的真正原因估计是被他的舍友锁在了屋子里。
闭门是有点,但是思过是不可能的。柯莱在心底为卡维默哀三秒,又很快为自己的事情发起了愁。
大书记官要务在身,肯定不会指导她写论文。于是她又想起那位在提纳里离开后就几乎销声匿迹的赛诺先生,但最近的案子很多,大风纪官估计也抽不开身。
于是可考虑的人只剩下她远在天边的亲爱的敬爱的提纳里师傅了,但提纳里人在国外,柯莱也不好意思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请他回来。
悲伤的小姑娘在教令院呆了整整一周,雨也下了整整一周没停,终于在三天前她收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许久未听见的少年嗓音在此刻如同救命的甘霖一般清澈,如同道成林清晨的鸟儿鸣叫般悦耳。虚空上显示的那个可爱的绿色狐耳头像让她激动欣喜热泪盈眶。
对方心情似乎很不错,打电话的时候似乎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不然怎么会那样嘈杂。柯莱约好与对方在兰巴德酒馆碰面,并准备到时候再和对方讨论论文的事情。
早上八点的车因为雨季晚点,柯莱十点钟才终于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傅。等到提纳里推门进来,她着实被吓了一跳,对方风尘仆仆,来的时候没带伞,头发和外衣湿了个透,即使这样,在见到自己学生时,提纳里还是双手合十,有些抱歉地低下头:
“对不起啊柯莱,久等了吧?”
柯莱想想自己那个来去无踪的法定监护人,又看看提纳里,毫无面子可言地就想掉眼泪,提纳里慌慌张张地拿纸递给她,但柯莱先一步拿出一条毛巾,狠狠地压在她的师傅的肩上。
不明所以的提纳里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势镇住了,他以为柯莱在生气,于是想了半天,但是也没想出来该怎样安慰她。
“柯莱,你生气了吗?”
于是柯莱又吓了一跳,她努力地摆着手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提纳里长呼一口气,一路上的疲惫终于在此刻涌上来,年轻的优秀学者毫无形象可言地瘫在桌上。
几分钟后,提纳里满血复活。柯莱递过去论文,提纳里看得很仔细,柯莱很紧张。
“的确有不严谨的地方,但是总体上没什么大问题。你可以以这个大概轮廓再重新修改一份出来。”
他翻了翻资料,皱起眉:
“不过卡维呢?我不是托他教你认字吗?为什么错别字这么多?”
柯莱摸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卡维先生在闭门思过。”
提纳里恍然大悟。
“那么,你的那位法定监护人呢?你写论文他都不管吗?”
“最近案子很多,赛诺先生有些忙。”
提纳里点点头。
“你说得对,他一直这样。”
“我以后会回到道成林,还在化城郭那里居住,你也知道最近案子很多,我就自愿调去那里咯,死域的事情没有完全清除,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有向外蔓延的趋势……总之,你呆在教令院吧,我有时间了会来找你,帮你……修改论文。”
柯莱感激地点头,站起身给提纳里让出位置离开。
*
——尴尬死了。
提纳里和在教令院守门的年轻人面面相觑,对方显然是刚来没多久,死也不肯让自己进去。
自从昨天答应了柯莱,提纳里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收拾跑来了教令院,以及——又忘记带伞。
其实本来是想着反正下的不大,跑过来也没什么,但他被拦在外面,而雨也有渐渐下大的趋势。
“我真的是这里的学生,毕业没多久的。”
“抱歉,但教令院最近严谨外人进入。或者如果您有熟悉的风纪官为您担保——”
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我来吧。”
提纳里身体一僵,守门的年轻人吓了一跳,而导致这一切的赛诺本人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劲,他不经意地将伞往提纳里那边倾了倾,对方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当然可以!您是来……”
“公务要事,不便透露。”
“好的!好的!”
年轻人诚惶诚恐地让开,赛诺向前踏出两步,带着不明的情绪开口:
“走吧。”
教令院内部很安静,人员走动也很少,最近国内局势不稳定,这里也很少有人来。赛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伸出手示意提纳里坐到对面。
“既然见到了,那就把前段时间拜托我帮忙的案子相关文件给我一份,我有知情权。”
提纳里语气平静,他从身后抽出一本书,拿出笔在上面划了几条线。
赛诺很顺从地递过一叠文件。
“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你吗?”
“怎么,出了趟国,就这么把我忘了。”
提纳里抬头撇了他一眼,赛诺低着头摆弄虚空没看他。
——他还是那个他,明明是疑问的话,在他平静的脸上却显得很苍白。
但是提纳里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因为他的漠不关心而感到伤心难过,毕竟他们也不是很好的关系,他帮了赛诺,赛诺也帮了他,他们并不欠对方什么。
“谢谢你帮忙,系统保密性怎么样?”
“上面的人没办法深入到私密对话,这是我新添加的一条…目前只有你我知道这件事,上面的人暂时查不到。”
赛诺点点头,再次对提纳里表示感谢。
以及他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眼看着提纳里。
“我还没来得及……算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只要是我能帮得上。”
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最终还是改了口。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
“就当是弥补——”
下一刻,他看见提纳里呼吸一窒,赛诺怔在原地不再书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提纳里摇摇头,似乎没怪他。
“没事,我已经不在意了。”
赛诺张了张嘴又闭上。
*
一样的雨天,灰蒙蒙的低空中漂浮着水汽,提纳里撑着伞,眼睛被雨蒙住。
他跟在父母后面,为实验室事故中死去的研究员献上一束又一束白花。
然后他抬头,再一次看向不远处那个站着不动的人影。
母亲来拉他的手,他面无表情地听着长者交谈。
“那个孩子就是赛诺,他的父母都在爆炸中不幸遇难……”
是这样,提纳里不是不明白死亡代表什么,他和父母住在雨林里,虽然基本也只见过动植物的衰老死亡,但他一直相信人也是一样的。
何况死域爆发时,有长辈在他面前被黑红色的毒瘤击中,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那次事件对提纳里有不小的打击,似乎是从那时起,他就不再像之前一样。
人是在一瞬间长大的吗?他那时想。他变得冷静,不再被外界轻易影响,父母却对他的变化感到担忧。
“提纳里,去打个招呼吗?”
提纳里眯了眯眼睛。
“不了,我现在不去打扰他更好。”
赛诺应该没听见他说话,但他却诡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迷茫?
这时候提纳里还对对方有着一个良好的印象,只不过这个印象在一周后就被打破。那时父母站在赛诺身后,将对方推进家门。
“提纳里,这是赛诺,你见过的。从今天开始,他就和我们一起生活啦。”
提纳里嗓子有些干,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
赛诺也不说话,比他大几岁的男孩有些呆呆地看着提纳里,似乎不太好意思,他手有些僵硬地抬起一点又放下,最终抿着唇别过头。
气氛有些微妙,其实他并不觉得多一个人会对他的生活产生太大的影响,但他也不想和这位“新成员”深交。他的心里像是被分裂成两半,一半告诉他让他伸手推开对方,把他赶走,另一半让他别这样做,这不是他该做的。
——提纳里觉得糟透了。
一切如常,父母照常不在家,他照常上学,赛诺平常也不怎么回来,提纳里睡下后赛诺才刚刚从外面回来,等到第二天早上提纳里起来之前就离开。似乎是在刻意避开他,提纳里觉得挺好的,保持这种关系,以后都别说话,这样最好。
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死域第二次爆发。
父母已经先一步过去了,提纳里透过薄薄的窗纱看见已经弥漫到化城郭的死域,黑色的不详的气息压过来,赛诺因为这件事提前回到家,被提纳里父母委托照顾提纳里(虽然提纳里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此时他正站在男孩身后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看。
“你在想什么?”
赛诺听见他说话,但他没有转过头,只是尾巴有些不安地晃了晃。
“在想死域。”
“你也会关心这个吗?”
赛诺点头,沉默着坐在他身边。
提纳里转过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喝他。
“你帮帮我,我想要过去。”
“不可以。”
“我保证不进去,我只在外面呆着。”
赛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答应下来。
不久后他们站在距离死域不远处的山坡上,赛诺紧紧拽着提纳里想要扯开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带。
“……”
提纳里面无表情地停止挣扎,手指甲却深深陷进皮肉,因为没有预料到这次死域的爆发,对面的状况近乎惨烈,提纳里肩膀有些颤抖,被赛诺安慰似的拍拍。
后来两人熟了起来,提纳里偶尔起床会和赛诺打个照面,几次聊天得知对方的一些基本信息。
“你什么时候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问。赛诺收拾衣服的动作一顿。
“后半年,毕业以后我就离开。”
“哦,你要去教令院任教吗?以你的能力……”
“不,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提纳里不再问,赛诺也确实没想着告诉他,对于现在的提纳里来说,牵扯上他的恩恩怨怨实在不好,何况对他的收留之恩他还没办法回报。
只不过对于“挚友”的隐瞒,提纳里依然觉得失落。
后来的几个月化城郭就开始忙起来了,大多数人在筹备对付死域的东西,赛诺也在准备毕业相关的东西,提纳里还要两年,于是这时候他就成了最闲的人。
不久后,教令院的毕业证书下来,赛诺在门外楼梯上坐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才回到屋里。
一封告别信轻飘飘地摆在提纳里父亲的书房桌上,提纳里下午回家时才得知了这个消息——赛诺离开了。
离开的很彻底,他们再也没见过面,生活依然继续,大人们依然在为死域和外界的事奔波,他不太关注这些,转眼两年过去,偶然的一次机会,提纳里阴差阳错地又见到赛诺——在去教令院的路上,和对方擦肩而过。
也许当年他对对方的不告而别感到怨恨,他觉得赛诺是认为他太累赘所以才不跟他打招呼就走,即使对方本就没必要告诉他,但对于挚友来说,这的确过于陌生了。
所以大概是赌气,提纳里装作不认识对方的的样子,拉低帽檐离开。
赛诺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看他,眼底带着不明的情绪。
之后提纳里得知了对方已成为大风纪官的事实,感叹物是人非的同时又对赛诺的变化感到惊异。于是他努力的目标又多了一条——追逐赛诺。
而下一次见面,却是赛诺无论如何都不想见到的场景。
——昔日的挚友兼“弟弟”一脸疲惫地被半扶着跨进他的家门,跟在他身边一脸担忧的是许久没见的一位道成林的长辈。
“您好,赛诺先生,这位是提纳里,您应该认识他。”
对方将情况大致说明,赛诺也有些发愣——提纳里的父母收到实验室的消息,作为研究员的他们在前去的途中遭遇车祸,不幸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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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理成章的,提纳里留了下来,现在的他和当时的赛诺就忽然有些相似,不过两人都不想要这种相似。
刚来前几天,提纳里半夜睡着睡着会突然惊醒,这件事是一段时间后赛诺才发现的,那时提纳里内心的痛苦到达巅峰,而临近毕业繁重的学业又压过来,提纳里终于在一个秋天的午后,在与赛诺回家的路上,直愣愣闭上眼往前栽倒。
赛诺吓了一大跳,他有些难以描述他背着对方从郊外往城里冲的过程,但是好在过劳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在提纳里醒后将他领回家,强硬地要求他休息一周。
——而自他们那次重逢到现在,提纳里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不久后赛诺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领着一个小姑娘,赛诺一脸严肃地拜托他代为照顾,说女孩是实验室里救出来的,提纳里没有拒绝。
女孩名叫柯莱,刚开始很怕生,大字不识一个,教她认字很困难。
当年的案子在几年间发生了许多变故,但也有了不小的进展。赛诺得知大规模的罐装走私、死域的蔓延,包括他父母的死都在这个案子的暗线之中。
在提纳里重新回去上学后,他从同事的口中得知:提纳里父母的案子,似乎也和罐装知识走私案有关。
似乎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境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那天被他审讯的几个犯人被他周身恐怖的低压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祈求他的饶恕,完全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想法。
这时提纳里还不知道这些事,赛诺想,至少让他好好毕业才行,于是他也没说,但提纳里正心里敏感,没过多久就发现他对他有所隐瞒,但是他不去质问,时隔几年,他仍觉得赛诺很讨厌他。
过去的他似乎跟赛诺也没那么熟,他远没有其他孩子那么活泼,甚至他也有对对方恶语相向,但赛诺从未表现出讨厌的神情,是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恩人的孩子?他并不想被这一层身份束缚。
几天后他在教令院,听说风纪官之间出了奸细,有一些内部的事情被泄露出来,其中包括他父母的案子。
于是在这一瞬间,愤怒占据了提纳里的大脑。他一时间不能想明白为什么赛诺要对他隐瞒。
那天赛诺要办案没回家,提纳里也没回,也没告诉赛诺,他在深更半夜只身前往了教令院内部。
黑,很黑,好在他们一族视力好,于是他没费多少力气就翻墙进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似乎是内部藏书室,他觉得这里会有案子的信息。
他跳到地上,轻手轻脚地往书架走去。
“啪”
灯被人打开,整个大厅变得亮堂,提纳里耳朵一颤,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几个人冲上来按在地上。
“喂!抓到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赛诺走到他面前,在看清他的脸后深吸一口气。
“放开我!”
“怎么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赛诺似乎有些生气,提纳里清晰地记得这是第一次。
“为什么是你?”
他似乎有些疲惫,提纳里咬牙切齿地瞪他,说出的话在后来的自己耳中显得异常幼稚。
“谁要你管!你不是瞒着我吗?那我自己查!”
赛诺让风纪官松开他,自己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私自进藏书室,这是违反须弥规定的!如果你不怕教令院把你取消学籍关进大牢——”
他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提纳里挣扎不开,赛诺让风纪官先离开,压着提纳里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跟我回去。”
提纳里不甘心地被拉走,在家里关了三天。随行的那几个风纪官很识趣地把这件事埋在肚子里,他们似乎知道提纳里只是想找消息,但是那天几人出来时有不少人在场,虽然有大风纪官的担保,但提纳里还是被教令院重点关注了。
与此同时,提纳里开始疏远赛诺。
“你要搬出去住?为什么?”
赛诺头疼地扶住额。
“外面现在很危险,你是在生我的气吗?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
“我没有生气。”
“我之后一个月不会回家,你大可不必这样,等你毕业就不用再见到我了。”
他说出的话像利刃一样戳在提纳里心上,后者只觉得对方给自己下了驱逐令。
“好。”
他面色不善,气得发抖。
*
【您的好友“九又四分之一工图”将群名改为[须弥四大才子]】
【您的好友“九又四分之一工图”将群名改为[须弥三大才子和一根苦瓜]】
【九又四分之一工图:[语音消息]>12's】
提纳里倒了杯咖啡,习惯性地翻文字。
【九又四分之一工图:提——纳——里——你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出来聚聚!我在教令院快发霉啦!】
【有毒蕈类:我随意,后几天都有空。】
【九又四分之一工图:好!那艾尔海森和赛诺呢?@常年忙碌勿扰@不在】
【常年忙碌勿扰:……把群名改回去。】
【九又四分之一工图:艾尔海森说他请客!】
【常年忙碌勿扰:……?】
【不在:我有空。】
【九又四分之一工图:那明天就去兰巴德酒馆喝一杯怎么样[星星眼.jpg]】
【有毒蕈类:好。】
想到四年前的毕业典礼,提纳里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为他颁奖的卡维。
“为什么你会来生论派的毕业典礼?”
“卡维我可是优秀学长啊!来给学弟主持一下毕业典礼很正常吧!况且你也是优秀毕业生……”
真的很吵闹,不过提纳里不讨厌。卡维自来熟,几分钟就和他谈天说地给他介绍留学机会了。
“优秀学生一般都会选择出国,发展方向很好的,我可以帮你介绍,你想去吗?”
提纳里摸了摸毕业照,想到赛诺。
“我考虑一下。”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一声……咦?我的钥匙呢???”
卡维大惊失色,那时艾尔海森就在一边,卡维怒气冲冲地过去质问,却得知艾尔海森也没有带钥匙。
“习惯了……又要找开锁师傅。”
卡维无语凝噎。
*
见面没有那么大张旗鼓,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提纳里问了柯莱,问了几人最近的情况,顺便取笑了卡维被多莉狠狠宰了一笔的经历。
“唉。”
他叹口气,艾尔海森和赛诺去前台拿酒。
卡维声音低下来。
“你还在生他的气吗?因为过去的事情?你不要问我,我听别人提起的。”
“你刚刚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诶,谁都能看出来吧?”
提纳里微笑着搅拌手里的咖啡。
*
那时提纳里犹豫着,机会只有一个,卡维人很好,但他依然很想留在国内发展。
当天晚上赛诺一脸疲惫地回来,走进房间正巧看到提纳里在收拾书桌。
“你什么时候毕业典礼?”
提纳里动作一顿,面色平静。
“我的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
赛诺愣了愣,然后叹气。
“抱歉,我忘记了。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不必了。”
“不,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对你有所亏欠……”
就在这时,提纳里闻到了一股酒气,这句话就像火上浇油,一下子把他惹怒了。
毕业照在地上摔碎,一下子把赛诺激的清醒了一大半。
“你生气了吗?你好爱生气……”
“赛诺,我要出国了。”
提纳里声音很轻,赛诺彻底呆住了,他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时候……哦,抱歉、恭喜你毕业了。我可以帮你订机票——哦对了,还有教令院的那些人……”
“我明天就走。”
赛诺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讨好意味地轻声开口:
“这么着急?是因为我吗?”
“抱歉……”
提纳里咬牙切齿。
“你不欠我什么,赛诺,别再给我道歉了,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敢生你的气,总之我很麻烦,我离开对你我都好。”
“不、怎么会呢?”
他又不说话了。
“你一直这样。”
提纳里摔门而出。
*
“诶,回神。”
卡维敲敲桌子,唤回他的思绪。
“当年你还在被教令院监视,那些家伙想要把你拉回来——这是他们告诉我的,因为给你介绍机会的人是我。”
“赛诺听说了这件事,当天下午就闯进教令院为你担保。并承诺在规定时间内揪出主犯,不然会被教令院处罚。”
“我知道你们有误会,但……”
“我没有生气。”
“啊?”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些事记在心里。”
当时的冲动,在几年的打磨中消失不见,他不再有原先幼稚的想法,在靠近赛诺的过程中逐渐理解了他。
*
“我送你吧。”
艾尔海森拽着喝醉的卡维离开,提纳里眨眨眼,把不清醒的思想甩开。
“嗯,谢谢你。”
罕见地没有顶嘴,赛诺环着他的手腕和他走在路上。
“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有你的帮助,已经快要查出来了。”
“那就好。”
空气安静了几秒。
“那你呢?”
“我也很好。”
“哦。”
“赛诺。”
他声音很轻,身体似乎要倒下去。
赛诺低头,提纳里眨眨眼转过来,嘴唇擦过他的脸。
混浊不清的感情一下子变得明白。
*
案子在半个月后宣告结束,证据是虚空里大贤者的交易记录,虚空记录了一切,大贤者以为自己能删除记录,但提纳里刻意的修改阻止了他。
大贤者被流放,教令院整改,柯莱毕业,一切都像是发生在一瞬间。提纳里有些恍然。
春天刚过去,实验室的研究很成功,死域也彻底被清除了。
*
[凌乱的日记,上面有许多错别字和卡通画]
【今天我毕业了!终于见到了赛诺先生,聚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很久。】
【赛诺先生和提纳里师傅在一起,以似乎他们已经和好了】
[似乎隔了不短的时间]
【提纳里师傅的生日快到了。】
<后记>
提纳里过生日,柯莱送了自己织的布娃娃,给他取名为小提纳里师傅,虽然做的不是很好看,但能看出来是提纳里的样子。
卡维之前喝醉酒开玩笑说要送一套房,被提纳里狠狠拒绝了。
最后送了一把金钥匙。[留言:提纳里!别丢钥匙啊!]
艾尔海森送了一堆书,是他能用上的,他很感激对方。
还有很多礼物,提纳里很开心。
赛诺坐在他身后,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
“你干嘛呢?”
赛诺不说话,只是笑。
大巴扎吵吵闹闹的,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转过来。
“我提前跟大家说了一声,”他似乎有些紧张,“我特意选的今天。”
他跳下来,在提纳里反应过来后单膝下跪,把手上的戒指展示出来。
“提纳里,我要向你求婚了。”
水四百字的亲吻和大风纪官生气
*
起初是被对方从椅子上捞下来按在床角抵着墙咬脸,猩红的眼里翻腾着爱意。赛诺压着他的肩膀,很轻易地掠夺了他的呼吸。尖牙没轻没重地向下咬他的嘴唇,像是真正的掠食者正在进行狩猎。
他呜咽两声感受到一阵疼痛,嘴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他这才反应过来赛诺在生气。
怪不得这么狠,提纳里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对方抵着脖颈压在床上。雨林气温不低,外套早就被自己扔在不远处,那时候上身只穿着一件紧身衣的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屋子里只有他和赛诺,不会再有别人进来。
不过他现在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胳膊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双腿搭在赛诺腰上又无法自如地动弹。
“不要动。”
赛诺声音发冷,语速有些快,提纳里眨眨眼觉得心慌。
“为什么又生着病一个人出门清理死域?”
“……你生气了?”
赛诺很轻地掐他腰,提纳里有些揶揄地看着他。
“别想为自己开脱,在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我【审判】的觉悟。”
最后决定分开写了……(流泪)
本篇2.3k+
彩蛋是四五百字的if线番外先览,非典型囚禁。可以等后续的全文放出,但是时间不确定……
*
那是赛诺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提纳里,彼时沙漠的绿洲下起了雨,赛诺就在湖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
“提纳里。”
狐狸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立刻回过头,他在那里坐了许久,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转过身,被水沾湿的耳朵耷拉下去,他看起来比之前虚弱了不少,以往有神的灵动眼眸现在却暗了下去。
“赛诺,是你吗?”
胡狼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是我,你怎么了?”
提纳里艰难地辨认出他的口型。
“我听不见了。”
*
夜晚的沙漠气温降低了很多,即使是面前点着火堆,噼里啪啦闪着光,提纳里还是瑟缩着往身边的人那儿靠了靠。
赛诺不再说话,他不动声色地将披风解开搭在对方身上,然后低下头在沙子上一笔一笔地划。
【什么时候的事了?】
提纳里不想伸出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心过了,反正失聪的不是赛诺,于是他很放心地开口。
“很久以前,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在我给你写信的前不久,我发现我的听力变弱了不少。”
【你的记忆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我已经不记得多少过去的事情了——包括关于我们的事,我也忘记了很多。”
他抓住赛诺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但我将你记在了本子上,每次想到你、还有刚刚见到你的时候,这里会很痛很痛。”
【为什么 不告诉我】
提纳里抬头看见胡狼失落的表情,于是将头伸过去蹭蹭他的脸。
“因为知道那段时间你不会很安定,而且如果我记忆再受到磨损,我说不定哪天就会完全忘记你了,再告诉你这件事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处呢,无非是让你担心。”
胡狼摸摸狐狸耳朵,沉默着收回手,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写:
【你什么时候来的沙漠?这里很危险,对你来说】
提纳里没说话,赛诺并不能完全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的,他只知道雨林里的人来沙漠会被针对,虽然两地已经和平了一段时间。
于是赛诺沉默良久,相较于几年前的那次显得更加坚定,他再次向提纳里发出“邀请”。
【提纳里,和我一起去沙漠吧。】
提纳里低着头睫毛颤了颤,他看向被胡狼紧紧捏住的手腕,下定决心,用另一只手掰开。
他不敢看赛诺的眼睛,但对方铁了心似的要和他对视,下巴被掐住,头硬生生被转过去,赛诺凑近他,额头贴在一起,提纳里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但他却痛苦地闭上眼。
动作亲密得像是世上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下一秒他似乎就要吻上来,可是没有,赛诺松了手,脸上没有表情,也没再提起让提纳里和他走。这一整夜他都坐在篝火旁,提纳里本来也不愿意睡觉的,不过他的身体已经太虚弱了,半夜昏昏沉沉地直接栽倒在地上,被赛诺扶住,安置在他身边。
到底是多久了呢?反正听不见的提纳里肯定是不会刻意去计算到底过去了多少天,但他却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提纳里和他做了告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赛诺听见身边人细微的声音,他俯下身去看,却惊异地看见提纳里脸颊上亮晶晶的液体。
做噩梦了吗?在此之前,他从未看见过提纳里的眼泪。
须弥人不会做梦,不过这也建立在提纳里还属于须弥时。在这个国家无情地将他排斥在外时,他就已经失去了在须弥的一切。
耳朵听不见后,心里一定会更加敏感吧?他摸摸提纳里的脸,将他的眼泪擦干。
有些冷,他躺下搂着对方,却只悲伤地感受到对方微弱到要消失的心跳。
他觉得提纳里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弱小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身上还有雨林浅浅的香气,估计是回去了一趟,不过他是去干什么了呢?他现在有好多的问题堵在心里,不过他没问,就算他问了,提纳里估计也不会告诉他。
第二天提纳里是在赛诺背上醒过来的,他有些惊恐地发现对方在沙漠中行走,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提纳里用力拍在对方肩上,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别乱动!你有些发热,我带你去一趟阿如村——”
可惜话还没说完,提纳里就已经挣脱出来,他向后仰着摔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
赛诺好笑地把他扶起来,很贴心地给他拂去背上的尘沙,然后拉开他的手写写划划。
【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还以为……算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赛诺愣了一下,然后他反应过来。
【阿如村,之前你记着的,不过现在大概是被你忘记了,我带你去,说不定你还能想起来些?】
提纳里哼笑两声,重新趴上赛诺的背。
远处的村落影影绰绰,提纳里又有些困倦,没过几分钟赛诺就感到肩上一沉。大概是沙漠太热,提纳里脸上出了些汗,温温热热地蹭在他颈间,呼吸声断断续续,他听见提纳里开始咳嗽。
于是他开始焦急,他将提纳里向上颠了颠,然后迅速向村里跑,提纳里脸开始发烫。
“这孩子似乎本身就比较弱,又不适应沙漠的气温……他原本就有些发热的症状了吧?您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凌晨啊……嗯,现在已经很严重了,不过还好您送来的及时,不会留下后遗症的。以后一定要让他注意,他的身体真的很弱,似乎是旧疾,还有很多长年累月积攒出的……总之一定要让他注意!”
赛诺不说话,他一直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告诉他,一边又看向提纳里的脸。
此刻他双眼紧闭,头发一缕缕粘在脸上,似乎正处于不小的折磨中。
他摸摸对方的手,却发现对方体温极低,明明在沙漠……
“他怎么了!”
他有些情绪失控地转过头,猩红的双眼紧盯着被吓了一跳的医师,可怜的长者稳稳心神凑上来查看,语气中带上了些难掩的慌张,一旁的学徒被狼狈地呼来喝去。
“快去找降温草药!毛巾、蜡烛还有我的工具!”
赛诺腿一软差点摔倒,提纳里开始发抖,他好像很冷似的,尾巴无力地甩了两下最后落下去,赛诺紧捏着他的一只手靠在嘴边哈气,手指轻颤着希望能让他快些痊愈。
治疗工作一直持续到深夜,赛诺早就被赶了出来,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大半天,腿已经没了知觉,身边的门终于打开,老者一脸疲惫地对着同样倦怠的赛诺说明了情况,然后晃着脚步慢悠悠离开。
总的来说是脱离了危险,但高热低温的原因还是没找到,赛诺更觉得痛苦以及不解——难道磨损会让一个人在这些时间里变得如此弱不禁风?还是说提纳里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赛诺觉得头晕,他坐到提纳里身边,贴近他的脸,感受到他微弱的生命力。
——无论如何,他都希望提纳里不要再离开他了。
小情侣捅窗户纸实录。
夏天,蝉鸣和⭐️🌙。
很短的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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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要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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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成林绿树遮天蔽日,一到夜晚就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多亏了他在这片区域居住多年,否则下一秒就踩进水里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提纳里抚摸上身边的大树,仔细辨认着走出森林的道路。只不过还是没注意到脚边湿滑的石头,一下子摔进河流。
值得庆幸的是河不深,他很快就站起来,不过坏消息是他浑身湿透,并且有人还在目的地等他。
提纳里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只不过他现在觉得,当初不该答应赛诺,果然没什么好处。
他有些懊恼地甩了甩尾巴,跟着几只萤火虫穿过森林来到沙漠的高地,不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火光,这篇区域确实罕有人来,提纳里慢悠悠地向前走,在沙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胡狼在前方生起火,火焰噼噼啪啪地响着,光打在赛诺脸上,倒是显得他有些阴郁。
“你没穿鞋,不会觉得沙子硌脚吗?”
赛诺大概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清晰的脚印从沙漠腹地一直延伸到这里。
提纳里捏着衣服的下摆坐在他身边,然后又往火旁挪了挪。赛诺看着他脱下鞋,然后把灌进去的水倒在沙子上。
“你冷不冷?”
他面无表情地问,递过他的斗篷。
提纳里呵呵一笑,十分自然地接过来披上,安心地让对方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所以,今天叫我过来是要干嘛?”
他很舒服地眯了眯眼,然后被赛诺按着头躺倒在地上。
“今晚会有流星雨。”
“?”
提纳里露出疑惑的神色。
“大风纪官居然有闲情雅致来记住这些?”
“我记得你不适应沙漠的高温,所以我只能晚上把你y……叫出来,正好碰上的流星雨。”
他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先是从远处划过一两颗淡淡的白线,提纳里眨眨眼,才反应过来确实是流星雨的到来,他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然后有些惊喜地开口:
“赛诺!快起来!”
赛诺却在下一秒捂住了他的眼睛。
“许个愿吧提纳里。万一会成真呢。”
太过亲密的举动让他心跳加速,提纳里脸上发热,他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微凉的体温,大概是刚刚把斗篷借给他,自己在这吹凉风。
“那……”
他嗓音有些沙哑,在他继续说下去前,赛诺又沉着声音打断他。
“要不还是我先说吧。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提纳里忍住心里的激动。
“说。”
“提纳里,要接吻吗?”
被提到的狐狸胸腔剧烈起伏几下,然后一把拉起斗篷盖在两人头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撞在对方的唇上,赛诺反客为主将他嘴唇咬破皮,听见狐狸细小的嘤咛声才松开钳制住对方肩膀的手。
提纳里坐起来,红着脸摸了摸嘴唇。
“下次,我去道成林见你。”
提纳里点点头,回握住赛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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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现代,黑道,双强,以及非典型前男友设定。
【沙漠】【雨林】【教令院】是三个帮派,【教令院】权力最大,但是内部日益腐朽,掌权人已经被架空很久。
全文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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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提纳里轻轻笑,“原来我的东西,还被你好好保管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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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结束后难有的闲暇时间,男人叼着烟擦拭着手枪,院子里植物众多,即使现在是隆冬也有着十足的生命力。
大概是因为开了暖气吧,赛诺抬起头,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将枪械随意甩在桌上,倒是更为急迫地把刚点上还没多久的上好香烟掐灭藏起来,下一刻一只带着半截毛绒手套的女孩一掌拍在他肩上。
“赛诺先生,您又抽烟。”
柯莱无奈地叹气:“虽然医生检查过您的身体十分健康,但吸太多烟总归没有好处…【沙漠】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但现在情况不是很好,【教令院】似乎有所觉察,”她沉默片刻复又开口,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还要继续吗?”
不确定因素确实很多,赛诺没有立刻回答,柯莱低下头,看见男人从兜里拿出一张折叠过的卡片展开,然后他将卡片摆在桌上。
“【雨林】必将复起…呃、这个是……”
女孩抬眼看见赛诺的嘴角上扬,似乎是少见的好心情。
“之前的任务中在【教令院】内部拿到的。”
“您是想说【教令院】出了奸细?”
“是,也不是,”赛诺翘起腿,背靠在椅子上,改装过的长耳坠发出一阵声响,他说出的话没头没尾,似乎并不是关于接下去的任务,“距离【雨林】被剿,已经过去四年多了。”
“嗯……【雨林】的人也出手了?”
“【雨林】出了些小状况。柯莱,那里的人一直是谨慎的,但是现在却放出了这种消息。”
“有人在帮助他们?但是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外来者……”
“如果那个人是内部成员呢?”
“您是说,【雨林】出现了合格的下一任掌权人,所以要讨伐【教令院】吗?”
赛诺笑了笑。
“能被那些家伙当成底牌的人,实力不会弱的。”
赛诺站起身,离开前拍拍柯莱的肩。
“别被干扰,【教令院】不会再蹦哒多久了。”
柯莱眨眨眼。
其实【雨林】的动静并不是很大,赛诺原本也不是很想管。在用一种离谱的方式抢到这张卡片之前,他一直以为这是【教令院】的计划密信。
尔后他看到这句话,第一反应也是将它烧毁,他黑着脸无语凝噎——这东西不仅让他浪费了不对等的时间和精力,还让他白白期待了一场。
然后他仔细思考了一番,才终于从这一句话中摸索出【雨林】的用意。
哦,大概是有个可怜人被推上政治舞台中央,马上要暴露在光下。
赛诺哼笑一声,开始猜想那个人是谁。
【雨林】能有多少人能入得了那些老东西的眼?推荐信刚递上去怕是就被扔掉了。五年前他们被【教令院】扣上反叛的罪名,内部人员几乎一夜之间全部被剿灭,沦落到只有被【教令院】驱使着才能运作下去的状态。
要登上掌权人之座,那个人不会简单,在这个能力决定一切的地方,他不可能平静地度过这一段时间了。
【教令院】送来的邀请函,【雨林】也应当有一份。合作谈判只不过是个噱头,他们真正的目的,可是要给他们也扣上无妄之罪,然后趁机将【沙漠】一棒打死呢。不过同样的手段要用在他身上,那就不一定会管用了。
将会是一场……非常有趣的会议。
*
会议地点定在须弥城外的一栋高大建筑内,站在门口就能看见那棵巨树,赛诺下车时往一旁瞥了一眼,他冷笑一声。这么做的目的估计是在罪名定下后能快速传到主城,让自己来不及辩解。
披风上落了雪,他伸出手拍落,抬眼却看见【雨林】的车停在旁边,下来的人披风帽子异常大,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没有人给他撑伞,他自己手里握着一把纯黑色的。不过……重要场合大家的外衣都是默认黑色,只有这个人,毛茸茸的白色羽毛在风中凌乱地抖动着,他从头到脚——就连靴子,也是极不合群的纯白。
似乎很年轻,也许跟自己差不多大?不过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那个人似乎在笑,黑伞和白衣配在一起非常奇怪,更何况现在冰天雪地也是茫茫一片白,不仔细看说不定进去的时候会被误认为一把伞会自己走动。赛诺别过头不再看他,被发现说不定就要被扣上不礼貌的帽子。
他先一步进门,【教令院】的人认出他向他敬礼,进屋前他回头看,不出意料地看见那个家伙被欺软怕硬的侍从拦住,直到亮出邀请函才被对方不情愿地放进来。
但是他居然还在笑?真是个奇怪的人。
其他人都到齐了,真是奇怪,邀请函上的开会时间明明是半小时后,而且这些人难道连椅子都没准备好吗?居然只剩下了一张。
“大风纪官也会迟到吗?”
有人带着讽刺意味出口,赛诺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合起伙来要整他,甚至都没把那个【雨林】的人放在眼里。
但是他不管这些,他走过去坐下,会议室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巡林官大人,您是最后一名哦。”
“啊,”被称为巡林官的陌生男子嘴角噙着笑,“那还真是抱歉……不过【教令院】已经穷到连一把椅子的价钱都付不起了吗?”
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笑里藏刀。
“还是说,您根本看不起我们【雨林】…?不会吧,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故作惊讶,赛诺别过头忍着笑,似乎听见贤者咬牙切齿的声音。
“哼…我奉劝您一句——还是不要太过招摇的好。给他一把椅子,就放在大风纪官大人旁边就好。您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
赛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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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林官一整个会议都没摘下帽子,当然也不需要,毕竟上半场会议主要是【教令院】夸夸其谈,赞扬他们的贤者大人以及提及一些不相干的小事罢了,中间会议暂停,大多数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动,给足了贤者面子,那位巡林官早就忍不住,提前三分钟请示离开。不过他不管这些,终于能出去透口气了。
外面还在下雪,他本来就没帽子,现在连伞都没拿,雪落在他头上他也没抖下去。
那位巡林官在前面,他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黑绿色的头发,大大的兽耳……背影让赛诺感到熟悉。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巡林官转过身看见他,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笑意盈盈。
“真是好久不见了,大风纪官。”
赛诺愣住,提纳里抬眼看见男人耳上挂着的改良耳坠,他挑了挑眉,被人看破心思的赛诺感到脸上一阵热。
“哎呀,”提纳里轻轻笑,“原来我的东西,还被你好好保管在身上。”
提纳里凑近些,赛诺看见对方耳朵上隐秘的疤痕。
“要叙叙旧吗?还是说,你不打算认我这个老朋友了?”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赛诺闭上眼,别过头去不看他。
“我没有,我一直都…很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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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两个的事情,赛诺一下子说不清。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提纳里,那时他和对方还在【教令院】的学院学习,原本他们的未来都是为【教令院】效力。
眼看着那里越来越腐败,提纳里终于忍受不了,他离开学院,去【雨林】担任研究员,一研究就是三年。而赛诺也在提纳里离开后不久就回到【沙漠】,接任了大风纪官的职位。
一下子失去两名天才学生,【教令院】还没腐败到察觉不到自己的不利,他们很快就选择对距离自己更近的【雨林】出手,那时赛诺正巧去看望提纳里,研究室里和平常一样安静,一通电话过来立刻将气氛打碎,提纳里手上的试剂瓶直接摔在了地上。
提纳里变得十分焦急,他的学生柯莱很担心地怔在了原地,而赛诺皱着眉走到他身边,隐隐约约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教…出手…叛变……离……内部死……”
提纳里挂了电话,身体因气愤而不住颤抖,他回过头盯着赛诺的眼睛。
“你听见了吧?我不会丢下我作为学者的尊严,我也不会向他们求饶,为了苟且偷生。”
赛诺哑口无言。
对方让柯莱跟自己离开,送走自己前提纳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扯下自己的耳坠,只不过力度和手法没把握好,刮出一道很深的伤痕。
他笑得十分畅快,背后有人追上来。
“如果以后还能见面……”
后面的话提纳里没说完,来不及了,他要去应付那些人,保护着柯莱的赛诺在风中睁眼看见提纳里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而自己却被那家伙推下山坡。
他把柯莱放在安全的地方再回去寻找提纳里,不过那里只剩下漫天的火光和大片鲜血。
他站在原地,感觉到比沙漠还要过分的炽热,几乎要将他吞没。
【雨林】的研究院一夜间消失在大火中,而他在不久后接到的消息是——【雨林】反叛不成,被【教令院】捣毁了中心研究所。
人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们只看到纸上信息而不是那天的滔天火焰,他带着失神的柯莱回到【沙漠】,将【沙漠】壮大,然后等待着推翻【教令院】的那一天。
他也没想到【雨林】的底牌是提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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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不说话?我还有一笔账要和你算……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交代传给【教令院】的纸片会在你手上?那个下人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你怎么还把他打了一顿?”
赛诺还在发愣,没注意到逐渐放大的脚步声,提纳里脸色一变,一下子贴上来,以一个极亲密的姿势搂着他的脖子,他强硬地按下对方的头和他凑在一起,几乎要脸贴脸,赛诺心跳加速,他只希望提纳里没发现他的紧张。
“你们……呃、抱歉,但……”
来人显然没想到会见到这副场景,从他的角度来看,两人正情深意切地接吻,而自己成了那个打扰他们的电灯泡。
提纳里看了一眼那个可怜人,故意露出不满的神情,然后故作娇色:“哎呀…被发现了。”
他想分开,但下一刻却被赛诺反扣住双手,然后他将另一只手伸进对方斗篷,很用力地掐住对方的腰,将提纳里的身体向下压。甚至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假戏真做——用力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对方一下子变得狼狈起来,甚至被逼出了一声压抑着的惊叫。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巡林官的关系比较特殊……”
赛诺忍着笑,没有理会在他怀里红着脸咬牙切齿的狐狸。
那个人跑进去了,甚至还大喊着会议要继续了,让他们尽快赶到。
赛诺松手,接下对方送来的不轻不重的一拳。
“你明明知道是假的…!”
“你不是希望让他们看见吗?做戏就做全套,不过你还真是变了许多……我是指性格。”
他满面笑容地牵起提纳里的手,犹豫一下后反扣住。
“走吧,我已经等不及要看好戏了。”
会议室内的气息比刚刚还要凝重不少,特别是在赛诺拉着提纳里进来后。那些老家伙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时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年接到那一通电话的提纳里,贤者差点忍不住站起身,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
提纳里游刃有余地坐下,身体很自觉地往赛诺那边贴,后者自然秒懂,毫无表情地伸手在他腰上虚虚搂着。
没人说话,单是看那些老东西扭曲的脸,提纳里就已经快要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哼,大风纪官也别高兴太久了,”贤者睁开一只眼看他,“在接下来我们揭发你的罪行前,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惬意时光吧。”
接着他站起来,将一张纸扔在赛诺面前。
“哦?”赛诺简直要笑出声,“您可不能平白无故就诬陷一个兢兢业业的好人啊。”
“你自己看吧!大风纪官,这么多年你假公济私,压榨下层,还和巡林官合起伙来想要吞并【教令院】…………你死罪难免!”
“啊这……”赛诺轻轻笑着,表情无波无澜,甚至有闲情雅致去揉提纳里的耳朵,只不过遭到对方的无情击打。
“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必然是装的。”
贤者重新坐下,闭着眼不准备听他说话。
“不过,如果我的资料和这张纸放在一起,那贤者大人,以及您的【教令院】…可就难保了。”
赛诺将资料推到对方面前,贤者看见上面的图片时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你!你竟敢跟踪我!”
他似乎很激动,胸膛剧烈起伏。
在座的除了【教令院】的走狗,都是明眼人,一下子就全倒戈向赛诺。
“贤者大人,您不会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牌,落在他手里被打的稀烂。
赛诺笑出声,贤者怒气冲冲地拍桌子。
“安静!这份资料一定是伪造的!来人——把意图谋反的大风纪官和巡林官抓起来!”
果然是他们的作风,外面涌进一群侍卫,赛诺一把把提纳里帽子扣上,一手拔出枪一手抱住他的头就往外冲。
贤者挡了他们的路,被提纳里一脚踢倒,发出一阵惨叫。
“啊,应该断了两根骨头吧。”
他闷闷地说。
“真厉害。”
赛诺回答。
一个闪身拐进空房间,赛诺搂着提纳里躲到柜子后面,他伸出头去看外面,一个人都没跟来,于是放下心回头看提纳里,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对方压着肩封住嘴。
他不习惯被控制着,于是一把拽过提纳里的腰将他反按在柜子上亲,对方呼吸不畅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但赛诺只分开一下就又贴了上去,衣料被蹭上灰,被松开后提纳里别过头咬着嘴唇不看他,似乎在赌气。
“怎么,就只许你亲我?”
“我可没说。”
脚步声越来越近,赛诺突然笑出声。
“提纳里,我很好奇你那天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赛诺重新抓起枪,提纳里也掏出披风内侧藏着的一把细弓。
“你还装着这个?不难拿吗?”
“这你别管,弓是我特制的,箭是新款可伸缩的,拉出来就能用。”
“简直是…太新潮了。”
赛诺手按上门把手。
“其实我也没想好那句话的下半句。”
提纳里笑眯眯。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我擅长拿自己的所有物做赌注,前提是我能全身而退。”
“哦,那我也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什么话?”
“出去以后,你介不介意再添一个职位?一点都不忙的,不会浪费你很多时间。”
“什么职位?我考虑考虑。”
赛诺张扬地笑出声,他看了一眼提纳里,然后拉开门。
“大风纪官夫人。”
提纳里眨眨眼,然后眉眼弯弯地张弓搭箭。
“骗人,明明很忙,以后的时间都要花在你身上了!”
——THE END